第 106 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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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。
一個破摩托車才一千五，但去晚了損失的襪子可比這個數大多了。
也許這段時間過的太安逸了，體力有些跟不上，只是跑了二十分鐘就氣喘籲籲。
暴雨中，秦時明瞇著眼，張著大嘴，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，冰涼的身體現在已經變得火熱，頭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蒸汽冒出，汗水混雜在雨水中順著下巴被狂風吹進懷裏。
還有一公裏的距離就到輕鋼棚，吐出口中的雨水，繼續堅持！
十幾分鐘後中午來到批發城，在往南的輕鋼棚跑就有些困難了，因為漆黑一片，根本沒有任何光源。
秦時明放慢了腳步，借著黑滾滾的天空不時的一道閃電辨認前路。
撲通一聲，秦時明踩進了一條臭水溝裏，整個人趴了進去，臭水溝長年累月的流淌著生活汙水，淤泥都漫到了小腿。
不小心喝了一口翻動上來的汙水，烏糟糟帶著發臭的味道，秦時明幹嘔一口，爬上分不清是路面還是草叢的硬地上。使勁舔了舔嘴裏的細沙粒吐了幾次，用雨水把臉上的粘稠的汙垢洗掉。
插著腰，長嘆一聲，小心的向前走去。
128.滲水
終於到了輕鋼棚，黑燈瞎火沒有一絲人的影子，摸索到自己位置的鎖，閉著眼掏出錢包，拿出一枚鑰匙開了門。
剛忙關上門，伸手不見五指，試了試電源開關，沒有電。
秦時明彎腰摸了摸地面，濕乎乎的，果然滲水了。
心裏一緊，翻遍全身也沒有找到手機，只有被泡軟的煙盒，和沒吃完的薄荷糖。
“我沒帶手機？不可能啊，我記得套上方便袋裝進褲兜的。難道是在路上掉了？”秦時明嘀咕道。
管不了那麽多，可能是忘家裏了！
摸索著撕開煙盒，哢噠一聲，Zippo噴出一朵藍瑩瑩的小火苗。
光源有限，秦時明又撕下箱子的一角點著。
終於可以看清環境，秦時明心裏一暖。
看到地面有反光，有水還在緩緩流動，最底層的箱子已經濕了一半，水是從門縫流進來的，還在持續不斷的往裏滲水，心裏又是一驚。
秦時明緊皺眉頭，不知道該如何堵住這幾道縫，脫下身上的襯衣。
門縫塞不進衣服，也堵不住水的進入。
“這他馬的怎麽辦！”
秦時明看著箱子逐漸下塌，底下的已經開始變形，使勁捶了墻壁一拳。
不能等！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！
手裏的箱子燒完，秦時明又撕下一塊，重新點著。
靈光一閃，他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，西邊有一片黃土地，黃土的粘性能堵住門縫！
Zippo不但防風，而且能在雨裏也能用！
秦時明接著微弱的小火苗找到黃土，把襯衣鋪開，雙手死命挖了一大包黃土抗回去。
一包黃土不夠，先堵住一邊再說。
效果很顯著，雨水果然不再滲漏。
秦時明心裏松了一口氣，來回又抗了兩次，終於把滲水的地方用黃土全部堵住。
水是堵住了，可進水的箱子怎麽辦？
自己是可以再出去搬一些石頭廢木板墊在地上，可問題是門剛被堵住，打開後還得再堵一次，而且已經不滲水，所以沒必要再折騰一次。
還好多要了一米，不然自己都進不來，等天亮了幹脆把剩下的都租了，再買幾個托盤鋪上。
褲子濕漉漉的，還在滴答水，秦時明想脫下來擰一擰水，又擔心水會把箱子浸泡的更多，所以忍著難受把靠前的箱子挪了挪，挪到第三排的時候發現進水的箱子已經不在那麽嚴重。
箱蓋滅了點，點了滅，屋裏沒有透氣的地方，已經變得狼煙滾滾，秦時明嗆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，總算是把箱子都弄好。
他不敢再燒箱蓋，暫時出不去，萬一自己把自己弄窒息了就不好玩了。
突然安靜下來，秦時明光著上身蹲下，靠在墻壁，覺得全身酸疼也很疲憊，食指尖可能剛才挖土的時候被石頭割破了，現在還在一點一點冒血，把食指傷口按壓在箱蓋灰燼上，捏了捏，沾著灰可以防止被感染。
現在的他糟糕透了，真懷念躺在床上的感覺。
想抽支煙，但煙都濕了，撿起一根還算比較完好的放在Zippo上慢慢烤著。
烤的差不多，點燃後深吸一口，一股辣舌頭的感覺直沖頭頂，比紅辣椒還辣，比吸毒還過癮。
外面還在雷雨交加，不時傳來一陣雷聲悶響，哢啦！轟隆隆很久才消失。
勉強把煙抽了一半就踩滅，這真煙現在變的比假煙都假，嘴裏口幹舌燥的像是摸了一層油漆。
Zippo慢慢沒氣了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。
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，天有沒有明亮一點，想給王明柱打個電話問問手機有沒有忘在家裏。
掏了掏濕漉漉的褲兜後苦笑著搖了搖頭，沒手機打個屁的電話。
現在身體開始變冷，秦時明縮了縮脖子，緊抱著雙臂，把頭隔在膝蓋上等著天光放晴。
不知何時他淺睡了過去。
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凍醒了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冷！真他碼的冷！像是掉進了冰窟裏，腦子也冷的有些不清醒。特別是右大腿，怎麽這麽涼，都快沒知覺了，嗓子也疼的厲害，可能是自制烤煙惹的禍。
哆嗦著手，摩擦了一下大腿，一片粘稠。
秦時明暗自奇怪，難道腿了受傷了？
他忽然想起這是薄荷糖被雨水泡化了。
側耳聽了聽外邊的動靜，風停了，屋頂也沒有了劈裏啪啦的聲音，不知道是誰家狗在向天咆哮。
腿蹲的時間太久，徹底的麻了，適應了很久才能勉強站起來。
一瘸一拐打開門，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，秦時明眼睛刺痛趕忙閉上了眼。
被陽光照射所帶來的暖意讓秦時明忍不住舒服的嗯了一聲。
屋前的排水溝還呼呼流淌著水，屋檐滴滴答答落著雨水，在排水溝洗了洗手。
秦時明實在不想動彈，錢哪有身體重要，坐在門口曬了一會太陽，等身體不在那麽冷，有氣無力的鎖上門，襯衣上全是黃泥，褲子被體溫蒸的半幹。
光著脊梁像一只喪屍一樣向大路挪去。
坐上一輛出租車，司機看對方臉上胳膊上很多血條印很是詫異，但沒有多說，只問道，“去哪？”
“清苑……小區。”秦時明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，啞著嗓子說。
靠在座椅上，秦時明閉著眼，感覺身體一陣冷一陣熱，沒有一絲力氣，“現在幾點了？”
司機看了一下說道，“十點十七！”
“上午還是晚上？”
司機一楞，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對方，“上午！”
“哦，先送我去醫院吧。”
司機暗想，打架打的腦子都不好使了，確實該需要去醫院看看。
在一個莆田系醫院，走廊上冷冷清清，門診科只有一個像是實習的女孩，胖乎乎的身材、滿臉雀斑。
秦時明天旋地轉的坐在那裏任由對方擺弄。
實習女孩看了眼對方的胸肌問道，“你這是怎麽弄的呀？”
秦時明舔了舔嘴角苦笑道，“差點被洪水沖走了。”
大大小小的傷口被清理一遍，臉上、胳膊上被貼上創口貼，膝蓋淤青的地方都被摸了藥纏上了紗布。
量完體溫，39.4度。
“我先給你量個血壓，然後你再去做個心電圖。”小護士撕下一張小紙說道。
秦時明雖然渾渾噩噩，但他可不傻，“先給我做個心肺覆蘇吧！”
小實習呼吸一窒，幹笑道，“呃～最好是做個全面檢查，萬一有其它病癥也好及早治療。”
看秦時明不為所動，小護士改口道，“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給你開個好點的退燒藥吧。”
在醫院輸完液，秦時明覺得身體好了那麽一點點，雖然小實習不靠譜，但藥看來是用對了，至少用的不是假藥。
秦時明拒絕了小實習還要給自己開藥片的好意，晃晃悠悠的走了。
“記得明天再來輸一次液啊！”
129.朋友妻不客氣
回到家的秦時明什麽也不想了，倒頭就睡，睡的天昏地暗。
一會像飄上了天空，一會又像下了地獄。
恍恍惚惚中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大腿，秦時明揉了揉眼，昏昏沈沈中看到王明柱正坐在自己床邊。
“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啊！你來大姨媽了？怎麽全身都是護舒寶啊。”
秦時明摸了摸額頭，腦子裏像是灌了鉛，很沈，“幾點了？”
“都十一點多了。”
秦時明拿開對方的手，問道，“中午還是晚上？”
“我靠！你沒病吧？”
“我有病。”
“我看也是！”
有個健康的身體是一件幸福的事，早上起床後秦時明去附近的小診所又輸了一次液，中午的時候身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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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破摩托車才一千五，但去晚了損失的襪子可比這個數大多了。
也許這段時間過的太安逸了，體力有些跟不上，只是跑了二十分鐘就氣喘籲籲。
暴雨中，秦時明瞇著眼，張著大嘴，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，冰涼的身體現在已經變得火熱，頭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蒸汽冒出，汗水混雜在雨水中順著下巴被狂風吹進懷裏。
還有一公裏的距離就到輕鋼棚，吐出口中的雨水，繼續堅持！
十幾分鐘後中午來到批發城，在往南的輕鋼棚跑就有些困難了，因為漆黑一片，根本沒有任何光源。
秦時明放慢了腳步，借著黑滾滾的天空不時的一道閃電辨認前路。
撲通一聲，秦時明踩進了一條臭水溝裏，整個人趴了進去，臭水溝長年累月的流淌著生活汙水，淤泥都漫到了小腿。
不小心喝了一口翻動上來的汙水，烏糟糟帶著發臭的味道，秦時明幹嘔一口，爬上分不清是路面還是草叢的硬地上。使勁舔了舔嘴裏的細沙粒吐了幾次，用雨水把臉上的粘稠的汙垢洗掉。
插著腰，長嘆一聲，小心的向前走去。
128.滲水
終於到了輕鋼棚，黑燈瞎火沒有一絲人的影子，摸索到自己位置的鎖，閉著眼掏出錢包，拿出一枚鑰匙開了門。
剛忙關上門，伸手不見五指，試了試電源開關，沒有電。
秦時明彎腰摸了摸地面，濕乎乎的，果然滲水了。
心裏一緊，翻遍全身也沒有找到手機，只有被泡軟的煙盒，和沒吃完的薄荷糖。
“我沒帶手機？不可能啊，我記得套上方便袋裝進褲兜的。難道是在路上掉了？”秦時明嘀咕道。
管不了那麽多，可能是忘家裏了！
摸索著撕開煙盒，哢噠一聲，Zippo噴出一朵藍瑩瑩的小火苗。
光源有限，秦時明又撕下箱子的一角點著。
終於可以看清環境，秦時明心裏一暖。
看到地面有反光，有水還在緩緩流動，最底層的箱子已經濕了一半，水是從門縫流進來的，還在持續不斷的往裏滲水，心裏又是一驚。
秦時明緊皺眉頭，不知道該如何堵住這幾道縫，脫下身上的襯衣。
門縫塞不進衣服，也堵不住水的進入。
“這他馬的怎麽辦！”
秦時明看著箱子逐漸下塌，底下的已經開始變形，使勁捶了墻壁一拳。
不能等！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！
手裏的箱子燒完，秦時明又撕下一塊，重新點著。
靈光一閃，他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，西邊有一片黃土地，黃土的粘性能堵住門縫！
Zippo不但防風，而且能在雨裏也能用！
秦時明接著微弱的小火苗找到黃土，把襯衣鋪開，雙手死命挖了一大包黃土抗回去。
一包黃土不夠，先堵住一邊再說。
效果很顯著，雨水果然不再滲漏。
秦時明心裏松了一口氣，來回又抗了兩次，終於把滲水的地方用黃土全部堵住。
水是堵住了，可進水的箱子怎麽辦？
自己是可以再出去搬一些石頭廢木板墊在地上，可問題是門剛被堵住，打開後還得再堵一次，而且已經不滲水，所以沒必要再折騰一次。
還好多要了一米，不然自己都進不來，等天亮了幹脆把剩下的都租了，再買幾個托盤鋪上。
褲子濕漉漉的，還在滴答水，秦時明想脫下來擰一擰水，又擔心水會把箱子浸泡的更多，所以忍著難受把靠前的箱子挪了挪，挪到第三排的時候發現進水的箱子已經不在那麽嚴重。
箱蓋滅了點，點了滅，屋裏沒有透氣的地方，已經變得狼煙滾滾，秦時明嗆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，總算是把箱子都弄好。
他不敢再燒箱蓋，暫時出不去，萬一自己把自己弄窒息了就不好玩了。
突然安靜下來，秦時明光著上身蹲下，靠在墻壁，覺得全身酸疼也很疲憊，食指尖可能剛才挖土的時候被石頭割破了，現在還在一點一點冒血，把食指傷口按壓在箱蓋灰燼上，捏了捏，沾著灰可以防止被感染。
現在的他糟糕透了，真懷念躺在床上的感覺。
想抽支煙，但煙都濕了，撿起一根還算比較完好的放在Zippo上慢慢烤著。
烤的差不多，點燃後深吸一口，一股辣舌頭的感覺直沖頭頂，比紅辣椒還辣，比吸毒還過癮。
外面還在雷雨交加，不時傳來一陣雷聲悶響，哢啦！轟隆隆很久才消失。
勉強把煙抽了一半就踩滅，這真煙現在變的比假煙都假，嘴裏口幹舌燥的像是摸了一層油漆。
Zippo慢慢沒氣了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。
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，天有沒有明亮一點，想給王明柱打個電話問問手機有沒有忘在家裏。
掏了掏濕漉漉的褲兜後苦笑著搖了搖頭，沒手機打個屁的電話。
現在身體開始變冷，秦時明縮了縮脖子，緊抱著雙臂，把頭隔在膝蓋上等著天光放晴。
不知何時他淺睡了過去。
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凍醒了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冷！真他碼的冷！像是掉進了冰窟裏，腦子也冷的有些不清醒。特別是右大腿，怎麽這麽涼，都快沒知覺了，嗓子也疼的厲害，可能是自制烤煙惹的禍。
哆嗦著手，摩擦了一下大腿，一片粘稠。
秦時明暗自奇怪，難道腿了受傷了？
他忽然想起這是薄荷糖被雨水泡化了。
側耳聽了聽外邊的動靜，風停了，屋頂也沒有了劈裏啪啦的聲音，不知道是誰家狗在向天咆哮。
腿蹲的時間太久，徹底的麻了，適應了很久才能勉強站起來。
一瘸一拐打開門，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，秦時明眼睛刺痛趕忙閉上了眼。
被陽光照射所帶來的暖意讓秦時明忍不住舒服的嗯了一聲。
屋前的排水溝還呼呼流淌著水，屋檐滴滴答答落著雨水，在排水溝洗了洗手。
秦時明實在不想動彈，錢哪有身體重要，坐在門口曬了一會太陽，等身體不在那麽冷，有氣無力的鎖上門，襯衣上全是黃泥，褲子被體溫蒸的半幹。
光著脊梁像一只喪屍一樣向大路挪去。
坐上一輛出租車，司機看對方臉上胳膊上很多血條印很是詫異，但沒有多說，只問道，“去哪？”
“清苑……小區。”秦時明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，啞著嗓子說。
靠在座椅上，秦時明閉著眼，感覺身體一陣冷一陣熱，沒有一絲力氣，“現在幾點了？”
司機看了一下說道，“十點十七！”
“上午還是晚上？”
司機一楞，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對方，“上午！”
“哦，先送我去醫院吧。”
司機暗想，打架打的腦子都不好使了，確實該需要去醫院看看。
在一個莆田系醫院，走廊上冷冷清清，門診科只有一個像是實習的女孩，胖乎乎的身材、滿臉雀斑。
秦時明天旋地轉的坐在那裏任由對方擺弄。
實習女孩看了眼對方的胸肌問道，“你這是怎麽弄的呀？”
秦時明舔了舔嘴角苦笑道，“差點被洪水沖走了。”
大大小小的傷口被清理一遍，臉上、胳膊上被貼上創口貼，膝蓋淤青的地方都被摸了藥纏上了紗布。
量完體溫，39.4度。
“我先給你量個血壓，然後你再去做個心電圖。”小護士撕下一張小紙說道。
秦時明雖然渾渾噩噩，但他可不傻，“先給我做個心肺覆蘇吧！”
小實習呼吸一窒，幹笑道，“呃～最好是做個全面檢查，萬一有其它病癥也好及早治療。”
看秦時明不為所動，小護士改口道，“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給你開個好點的退燒藥吧。”
在醫院輸完液，秦時明覺得身體好了那麽一點點，雖然小實習不靠譜，但藥看來是用對了，至少用的不是假藥。
秦時明拒絕了小實習還要給自己開藥片的好意，晃晃悠悠的走了。
“記得明天再來輸一次液啊！”
129.朋友妻不客氣
回到家的秦時明什麽也不想了，倒頭就睡，睡的天昏地暗。
一會像飄上了天空，一會又像下了地獄。
恍恍惚惚中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大腿，秦時明揉了揉眼，昏昏沈沈中看到王明柱正坐在自己床邊。
“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啊！你來大姨媽了？怎麽全身都是護舒寶啊。”
秦時明摸了摸額頭，腦子裏像是灌了鉛，很沈，“幾點了？”
“都十一點多了。”
秦時明拿開對方的手，問道，“中午還是晚上？”
“我靠！你沒病吧？”
“我有病。”
“我看也是！”
有個健康的身體是一件幸福的事，早上起床後秦時明去附近的小診所又輸了一次液，中午的時候身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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